既然人家都发现了,我只好站出来,讪讪道:“是我,我是晏庭的朋友。”
顾震天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我。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我讪讪的看着顾晏庭,有些尴尬:“那个,晏庭,我还有点事先处理,就先离开了,你跟伯父继续聊。”
说完,也顾不上看顾晏庭是什么神色,我急匆匆的离开了……
回家后,我意外的看到了方少泽。
“你去哪了?怎么这时候才回家?”方少泽坐在沙发上,质问道。
他的质问让我心里腾的火就上来了,我冷笑一声:“昨晚你一夜未归好意思来质问我?你昨晚出去找家花,我今天出去当然是找野男人。”
“你敢!”方少泽站起身来,一双阴鸷的眸子紧锁着我,脸色铁青。
“我怎么不敢?”我嗤笑:“就许你方少泽放火,不许我简溪点灯是么?!你有什么脸质问我?!方少泽,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丑事给全抖露出去让你这辈子都没法做人!”
方少泽紧紧盯着我,沉默了会,也冷静下来,讥笑道:“简溪,你还真像鱼死网破跟我离婚不成?你就是一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离了我,集团根本就撑不下去!”
这话让我哑口无言。
是,我的确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没有任何生存能力,很客观的说,如果我不是简家大小姐,这样的我连份工作都可能找不到甚至还有可能被活活饿死。
看我沉默了,方少泽越发得意,他冷笑一声:“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说完,他从我身旁擦身而过,随后摔门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气的不轻,随手将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看着那四分五裂的茶杯,我还不解气,将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最终,我累到筋疲力竭,看着一片狼藉的家里,心底的悲萋,绝望,在不断蔓延……
——
俗话说,上天在给你关上一道门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话说的果然没错。
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医院那边传来一个好消息:
我爸醒了!
这无疑是我黑暗生命中的一道曙光。
我激动又兴奋,急匆匆的赶到医院里照顾父亲。
只是还是遗憾的是:人是醒了,但我爸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只手和腿没了知觉。
他并不能如我所愿,去接管公司,将这个渣男贱女给整垮。
但好在是人醒了,至少我爸醒了,可以给我出谋划策。
我勉强安慰着自己。
病床前,我握着爸爸的手,将这些天来受到的委屈以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我爸,哭成了个泪人。
得知林芝芝跟方少泽做的事后,我爸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气晕,昏了过去。
我惊慌失措,连忙将医生护士都叫来,给我爸治病。
急救室的灯,明明灭灭,闪着让心烦意乱的光。
我一颗心慌乱,自责的厉害。
我怎么那么不争气,好不容易盼着我爸醒了却被我给气的昏了过去。
要是这次我爸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决不能原谅自己!
这毕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了……
手术室外,我急切的等待着,来回在走廊里踱步,我简直恨不得直接冲进急救室去看看我爸到底怎么样了。
就当我等的再也没有耐心时,急救室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我急忙冲过去,攥紧了医生的胳膊,问。
“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注意以后不要让病人再受情绪**。”医生面无表情道。
我心底松了口气,连声道谢。
——
病房里,清醒过来的父亲靠在床头,脸色沉郁:“小溪,你现在千万不能跟方少泽撕破脸。”
“为什么?”这次我说话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到他。
爸爸咳嗽了几声,而后继续道:“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沉得住气。
现在你必须想办法接手集团,必须要跟那个**周旋,你要装出委屈求全的样子来让他相信你任命,然后一点点的夺回集团。”
父亲的话,像是一道警钟,一下子敲醒了我。
是,现在以我的能力跟那个渣男硬碰硬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只有慢慢跟他周旋,让他对我放松警惕,我才有翻身的可能。
那一晚,我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我一夜未眠。
,我顶着浓重的熊猫眼起床洗漱,化了个淡妆。
就当我琢磨着要去集团走一趟的时候,我接到了A大校方的电话。
具体内容是,今天下午两点学校邀请办学以来所有为学校赞助过的集团或是个人参加赞助仪式,问我有没有时间参加。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而且代表简氏集团出席现场,还能提高集团的曝光率以及我的人气。
于是我欣然同意。
下午两点时,我穿着阿玛尼高定OL风的小西服,化了一个职场式的妆容,出席了现场。
来到现场后,发现为A大赞助过的企业还真不少,而且,现场座无虚席,几乎是所有的A大学子都出席了现场。
在这么多人面前,我更要维持好我的形象。
将腹稿默背了好几遍,确保自己不会中途出什么岔子,我这才放下心来。
由于我们简氏集团赞助的金额比较多,所以我的名字被排到了前面,在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开场白后,很快就轮到我上场了。
作为上流社会的名媛,自然是见识过很多大场面,再加上我准备的还不错,我也没有多紧张,在台上侃侃而谈,优雅从容。
只是我注意到,从我上台的那一刻,便有一道深沉的炽热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让我微微有些不自在。
雷鸣般的掌声结束后,我优雅从容的下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那道炽热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我,让我更加不适。
我抬眸,便对上顾晏庭那片深邃的炽热的双眸。
目光交织的瞬间,我微微有些尴尬,别过脸去。
接下来的活动,我完全心不在焉。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好选择避而不见。
漫长而枯燥的暂住活动结束后,我正要离开,却被顾晏庭拉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角落里。
“顾晏庭,你做什么?”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压低了声音,微微挣扎着。
“简溪,你什么时候跟他离婚?”顾晏庭俯身望向我的眸底,眸中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