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歌冷冷一笑,抬腿将她膝盖一撞,抬眸,幽幽的盯着赵姨娘,笑道:“姨娘,凤倾歌这辈子,只跪死人。”
赵姨娘冷不丁被她一撞,差点没把腿给撞折了。
“你,你,你,来人啊,给我撕了这臭丫头的嘴,还反了她了。”
赵姨娘气急败坏,没有想到出去一趟,这小蹄子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过再怎么狠,也是嘴巴上的,她还不是得任由她拿捏。
二个粗使婆子,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凤倾歌,凤倾歌并不挣扎,冷静的一字一句道:“赵婧,我劝你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不然来日,我让你生不如死的跪在我脚底下求饶,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设计陷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送入死牢的,如今父亲不在家,你便如此作威作福,难道你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像你娘那样,假慈悲就能不遭报应么?”赵姨娘看着她,笑道:“你这小贱蹄子,真真是跟你娘一个样子,狐媚子。”
凤倾歌盯着赵姨娘,不怒反笑,朦胧月色里,她微微扬起的眸子黑白分明,煞气迸发。
下一刻,“啪”的一声,她的手从容的在赵姨娘的脸上落下一个手掌印。
“这一巴掌是还给你的见面礼。”
赵姨娘尖叫一声,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动手,反手就要打她,凤倾歌冷眼瞧着,左手一抬,将她的手拦住,右手又一巴掌落在赵姨娘脸颊的另一边。
“这一巴掌,是替我娘讨的。”
“你,这个小**。”
凤倾歌冷哼一声:“嘴太脏。”
然后随手拿起身边果盘里的果子,扬手飞了过来,猛地塞进赵姨娘的嘴巴中,让她的话被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
她挣扎着去抓束住自己手的凤倾歌,却怎么也动弹不得,旁边的丫鬟们,从来都见惯了凤倾歌不言不语的忍受欺凌,今天突然的变化,也让她们有些措手不及,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晌,丫鬟婆子们似乎才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窝蜂的涌过来准备教训她。
凤倾歌见状,冷冷一笑,目光如炬扫过她们:“你们确定要过来?”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毕竟,凤倾歌还是主子,还不等他们想明白。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一把勒住其中一个丫头的咽喉,狠狠的往地上一拽,那丫头身子一歪,重重的撞上了后面的板凳,还没来得及惨叫,一根丝带已经缠上了她的脖子。
绕了一圈,那一头紧紧的,握在凤倾歌手中,只要她,稍微一用力就会扭断她的脖子。
凤倾歌,冷眼看着面前蠢蠢欲动的丫鬟婆子们,凉凉开口:“你们平日里为虎作伥,做尽缺德事,不想死,赶紧给我滚出去。”
手中丝带豁然一松,那丫鬟刚松一口气,见自己死里逃生,连滚带爬哭着跑了出去。
房里瞬间只剩下凤倾歌和赵姨娘二个人,赵姨娘呜呜的挣扎着,瞪着大眼睛见鬼似的看着凤倾歌,这个体柔多病又胆小怕事的女人,不可能突然间这么厉害。
难道是冤魂索命?
不可能,不可能。
她使劲的摇着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噩梦。
凤倾歌一抬手,啪一下打在赵姨娘的背上,赵姨娘口中的果子就落在了地上,身子一软,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然后,慢慢蹲下身子,盯着一脸泪水横流的赵姨娘。
“现在感觉怎么样?”
赵姨娘哭丧着脸,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尊贵和趾高气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这个一脸风淡云轻的女人:“你,想怎么样?”
凤倾歌一挥手,她的脸被扇到另一边,砰的一下撞到地上。
“我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今天过来,只有二件事。第一,以后你我相安无事,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第二,继续让你那宝贝女儿顶替我和晋王成亲。”
赵姨娘惊愕的瞪大眼睛:“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你不是凤倾歌,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很想嫁给晋王吗,为什么心甘情愿让锦芸代替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你要报复就找我,不要找锦芸。”
凤倾歌呵呵一笑,将果子重新塞回她的嘴巴里:“你们二个,一个都少不了,等着慢慢享受吧。”
凤倾歌教训完赵姨娘就回了自己的住处,简单的洗漱一下,往床上一躺,才觉得这浑身上下不可遏制的酸疼,这具身体到底还是太过于虚弱了一些。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窗外月落星疏,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天际开始泛白,淡淡的金辉铺满大地。
木门轻微的吱呀一响,一个轻盈的脚步声走到了床前,凤倾歌仿佛是在睡梦中一个浅浅的翻身,看似缓慢又慵懒的动作忽然变得凛冽,紧紧闭着的双眼霍然睁开,寒芒一闪而过,她速度弹起,手腕成刀,朝着来人的脖子上毫不留情的砍过去。
“你不想要解药了吗?”
一个急切又清丽的声音响起,凤倾歌的手风过,带起女子的几丝头发高高扬起,手掌在离她脖子寸许的地方停下。
声音冷冽:“什么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