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都她和林铭平日出去吃饭的照片。
苏蜚趴在地上,喘了几口气,伸出手指扣进了嗓子眼儿。
一阵恶心的反胃后,那些生肉都被吐了出来。
她的手指机械地动作着,胃部一阵紧缩,到最后,只能吐出几口胆汁。
苏蜚的嘴唇沾着几缕鲜血,苍白的面容多出了一抹艳色,仿佛一朵吸饱鲜血的玫瑰。
地上的生肉混合这胃液,看起来十分恶心,苏蜚却丝毫不嫌弃,她双手捧起那团污秽,眼眸深处忽然闪过几分痛楚,然而很快平息,逐渐沉寂。
她将这肉埋在了花盆里,放在了卧室中。
此后的日子,苏蜚没事就对着那花盆说话,把那老保姆吓得够呛。
这种状况,直到凌君昊第二次到来。
苏蜚坐在饭桌上,眼看着老保姆盛出一碗滚烫的米粥,放到了苏蜚面前。
她接过那碗粥,狼吞虎咽地吞着,被烫了也不在意。
凌君昊坐在对面缓慢地咽着粥,说:“上次阿曼来看你,说你的精神状态十分地不稳定。”
他顿了顿,看了苏蜚一眼。
对面的女人好像聋了一般,她捧着碗,已经不知道喝了几碗粥,吞咽间发出的声音让凌君昊微微皱眉。
“阿曼说,她联系好了一家条件很不错的医院,专门研究精神方面的,等会吃完了饭,你就收拾东西。”
“砰——”苏蜚将碗重重地放在桌案上,声音沙哑地说:“我没病,我不去。”
凌君昊笑道:“这由不得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正常人的样子?!阿曼说你又打了她,人家不追究你的责任,还费心给你找好了医院……”
凌君昊还未说完,苏蜚推开凳子站起身来,她跑回了卧室中反锁了门,躲在床上瑟瑟发抖。
“苏蜚!开门!”凌君昊气急败坏地敲着门,苏蜚捂住了双耳。
那个女人要害我!她没安什么好心!
门外保镖已经撬开了门锁,他们蜂拥而至,将苏蜚从床上提起来,强行塞进车里。
到了医院,苏蜚被关在一间四面无窗的白色房子里,白湘曼透过监视器,轻轻地笑了笑。
医生拿着病例单说:“苏蜚小姐有严重的被害妄想,需要精心调养。”
“费心了。”凌君昊谢过医生,他挽着白湘曼走到铁门前,通过门上的小窗口看着里面的妻子,叹了口气道:“你好好养病。”
“不!我没有病!放我出去啊君昊!这个女人要害死我啊!”苏蜚扒着铁门,祈求地看着她的丈夫。
“你看君昊,凌夫人又犯病了。”白湘曼怜悯地看着苏蜚。
凌君昊摇了摇头,再未说话,他揽着白湘曼的肩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放了我吧!求求你……”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苏蜚脑中轰的一声,跪坐在地。
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崩塌了。
每一天,这里的医生都会给她灌一种药,如果不听话,他们就会注射镇定剂。
苏蜚的日子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她的精神很恍惚,不知道是药的原因,还是对生活丧失信念的缘故。